透明的绳子 前几天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去了一躺市少儿图书馆,偶然碰见一位很久没有来往的小学同学,一位女同学。她很热情又有些慌乱,带我去她的办公室坐了一会,我们谈了各自的近况。她在这里工作了近20年,一直是个普通的馆员,孩子已上大学,丈夫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家里开了个小卖店。她穿戴的很普通,淡妆,有些发胖,已经很难找到我记忆里的模样。
我们曾是邻居,就住在这个图书馆的西侧,我常去她家里玩。她的父亲当时在文化局工作,家里有很多书,每次去我都会挑一两本看。可能是不甘于被冷落,她总是在我最专注的时候突然弹我的“脑蹦”或大声唱歌,见我惊醒和生气的样子,便得意地大笑。如果时间长了没去她家,她会以家里来了新书的理由勾引我,结果我常常上当。小学没毕业的时候她家搬走了,搬家时我去帮忙,主动要求搬运那些书籍,和老朋友一一告别。随着这些书的离去,也带走了她的笑声和歌声,多年以后想不起在她家读过的书,可当时被忽视的她却留在了记忆里。我至今依然记得告别时她的模样,身穿褐色长绒棉猴,两条小辫子,一双含泪的眼睛。后来我们考入同一所高中,偶尔在校园相遇,只是相互对视或点头,从未说过一句话。再后来,我考入外地的大学,她考入本地的大学,从此没有见过面。 “现在还喜欢看书吗?”她的提问打断我的走神。“是的,已经养成了习惯。”我觉得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于是问,“工作还顺心吗,我和文化局领导比较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没有。”她答道,“我对自己目前的状况很满足,只是遗憾这里是少儿馆,没有为你服务的机会。”我的脸有些发热,她的回答让我觉得自己很俗气,为了躲开尴尬便用玩笑的口吻问道,“你指的服务是弹‘脑蹦’吗?”她先是一楞但很快便会意地笑了,“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你不也没忘记吗?”我反问道。是的,对童年生活的记忆可能埋的很深,但不会忘记。它像一根透明的绳子,无形中时常拉扯着我们。 是的,对童年生活的记忆可能埋的很深,但不会忘记。它像一根透明的绳子,无形中时常拉扯着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