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于我,只不过是个可以知道白天和黑夜的提示。曾一段时间,把自己世界里的昼夜颠倒,只是为了迷恋夜里那一段寂静。很自我。 精巧的台灯,柔和地映出淡淡如阳的亮。灯台那一丝垂吊的缨也如伸向夜的手,只等我轻轻一拉,便会簌然扑向黑夜,湮没沉寂。 不再游戏的手,迷惘伏在指尖。 停止或继续,都已是乏力的透支。 此时的键盘也成了暂时歇业的舞池,静静稳稳地默不作声,一如既往地在等我的指尖奏响舞曲,踮迈舞步。 夜风已被厚厚的帘隔在窗外。偶尔乱窜的飘忽,只在帘下轻轻吻过我的脚面,轻柔,舒缓。而后清清爽爽地一笑而过。 夜已来临,却不会再有人如约而来。 纠结满感情重负的灵魂,无法洇渡夜的黑。 一直知道不可以离开的又是不能面对的,却无法解脱。 我只沉迷在自己的方寸情感空间里,不肯跳出来。害怕终有一天自以为是的爱,而对方,却始终站在心的那一岸,或只漠漠转身。 所以迷恋,迷恋那些在黯然中才会优雅盛开的颓废。如夜半的昙花,明知道等不到天亮却依然绝然绚烂,独自清丽。 我只能用眼睛守住文字给予的感觉,从零点开始,幻想着所有的一切。始终,放不下的,只是文字。侵肌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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