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林海音的《城南旧事》真是有幸了。那薄薄的簿子,封面亦是故纸的颜色,老宅门前的石鼓和高高的门槛与一只水墨勾出的小蟋蟀相映成趣,让你仿佛看到了那个坐在门墩上的小女孩和从这扇门口经过的骆驼队、卖枣糕的、收废铁的以及爱哭的妞儿、兰姨娘、德先叔。那双童年的眼睛如此纯净,书里的每个人物都是直白的,不作任何渲染的,清清白白的由你自己分辨 。
一遍读完迫不及待地找好友交流。他说,那是一棵初秋的微凉的小野菊,必是过了夏天的,有一点萧条,时间的流水慢慢经过。心事依然繁茂,岁月已不觉走远。
<惠安馆>里,疯子秀贞和妞儿是以那样的方式走出故事是该想到的结局。但用这种梦呓的方式讲出来有一种别样的凄美。不觉得痛,麻苏苏地,就象施了麻药的手术。但泪却不自觉的流呀,流呀……好像哭得不是这两个苦命的人儿,她们生前的团圆是多么地不易,她们是去天堂了,以后的日子里,她们一定是幸福的。那我在为什么流泪呢?为这棵微凉的小野菊眼里的世界吗?
让我用那首广为传唱的骊歌来结束这篇文章吧。“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也以此歌和仍在身边的好友互勉,珍惜欢聚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