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已经把东给忘了,然而没有
北京的那座山脚下,冬天,临时住在军营,傍晚和涛在路边走,看沉寂的路途,忽的就想了起来,于是买一瓶二锅头,边走边喝。
东是我同学,带点纯朴的困惑的狂热,经常在晚自习的时候,在大家莫名其妙眼光中,站在讲台上讲自己的心得。丝毫不介意大家古怪的眼神,仿佛自己就是老师一般。
东经常在社会上走路,看许多不平事,把所有关于生死的书搜集起来,统统看它一回,把易经等等也细细读它一遍。浑身上下集颓废,热情,苦闷,沉沦和企望于一身,无法言表的孤僻。
有空的时候,就会和同学们谈另类怪异的事情,在众多不俗的、优秀的、好学生面前,平白赚了好多白眼。只是,东从来不向我谈论和灌输什么,那时我懒,不肯多说话。 有一天,突然来了兴致,抓起我的手,要看我手相。 我说:“不用看的,你看不了,因为太乱。” 非得看,就伸给他。 看了,半天没吭气,说:“怎么这么乱?” 我说: 人长大 相貌怨不得父母,当你心动的时候 相貌在动 当相貌在动的时候 掌纹在动 我经常想事情 所以变幻不定。倘若一个人 长大后只做土匪,想必面貌必定是满脸横肉的居多,倘若一个人,心淡如菊,面貌一定会平和许多。 而我的昨天,并不是我。那么掌纹又怎么能代表现在的我呢? 再后来,东变得越发另类,越走远远。我觉得不太对头,曾经试图悄悄的干予一下,但是,他太狂热了,有点收不住,我也无可奈何。 只知道,在荒诞的背后有一颗纯朴的心 再后来,就毕业了。 好长时间没有见他,有一天丽忽然对我说,东死了 在上海。 没人知道为了什么,什么原因,会出了这种事。知道他死的的人都是满脸的不屑。 而我知道他怎么死的,只知道,一个朋友走了,因为太冷。 晚上,回到驻地,倒一大杯酒,在凛凛风中,说:“东、这是我给你的。”
-------------森森(北京心情) 2004.11.29重订
有一次,在陌生的城市,在街上走看人潮人海,想吃饭,看见一个老乞丐。于是,买两盒饭、两瓶水、一人一份。坐下来一起吃,不说话,闷头就吃,吃完就走。 看不见路人倾斜的视线,只看见了自己, 没有别人、没有视线、没有一切,孤独如此、如此、只是想有人在一起吃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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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是很久之前写过的文字,今天偶尔翻了翻以前的记录,觉得还是很苍白,既然翻了,那就贴出来放这里吧。时间真的过的很快,2004年,一转眼,5年了。
想起从前的签名,还有那么多的勇气包含在里面,如今看见,苦笑则占了许多。
【踏月思凉,静静看霜,南来北往,尘土飞扬 】
轻扣一扇心门,开一扇窗
可是你推开那么多的窗,就能看见另一个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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