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宝贝,如一棵诡异的植物,会开出迷离的花朵,散发出辛辣的气息。有段时间很是喜欢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我真痛恨那种风格---颓废,宿命,漂泊,一心一意要用无法遮掩的种种,去蛊惑众生。
我爱你,却和你无关。我爱你,真和你无关吗?然后笑。就是笑。爱一个人难道不是爱上自己的影子吗?记得自己曾被说成是自恋的。是的,是的。曾经的自恋是伤感的。只因笃信,爱情和友情,有时候需要天赋——眼睛轻轻一扫,就知道有个人在人群中,他不喜欢我,就像我懒得理会他。或者,他注意到我,就像我已经伸出手去等他一握。
闭上眼睛,有些眩晕,突然不懂如何描述悲欢。一直习惯沉默,习惯让暗流在心底汹涌而表面风不吹草不动。告诫自己,断不能轻易地流泪了,断不可说些孩子气的话了。
步步消魂呵。尽管我憎恶寂寞,疼痛,以及一切的离别,可儿女情长不肯挥手道别的人,又何止你我?无奈时光的刀斧手,已把许多的长亭短亭拆掉,将其筑成生硬的站台。明白记忆的固执,却仍想忘记一些人予我的欢笑哭泣,让自己飞舞成腾跃旋挫,藉以渡过此生中最为挣扎的日子。
不去剖开生活的肝肠,只求生命里的安稳和尘世的善意。让晨昏颠倒仅止于此,祈盼光明的指引,且以光明为伴。正常的族类,是在夜间养精蓄锐,以便为晴明的生计而战,对于白日付出的精神,夜间必须索回。
西风了却昨日事,枇杷花里闭门居。
低伏着姿态,简单生活。人就该如此生长,同时坚韧,坚强,坚持。这样的人生比较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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