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校园民谣里那忧伤的青春

小憩

                               校园民谣里那忧伤的青春
                                                                                                                                       文/飞鸟凉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几乎可以被称作“校园民谣的黄金时代”。回想自己的少年，总是一条漫长的路途，踏过深秋遍地的枯叶，飘荡在清冷风里的是少年郎们走调又执拗的声音，我们一起哼唱着《同桌的你》，就这么日复一日在时光里随着歌声长大。
       那时的女孩儿梳着麻花辫儿，脸上挂着青涩的没心没肺的笑容，着干净又清爽的白衬衣和棉布裙，还有一双旧式的“护士鞋”。男孩儿们理着简单的寸头儿，为了一个上不去的高音傻里傻气地扯着喉咙吼。那时的世界是简单而清澈的，即便校园民谣中那伤感和惆怅的情绪也因为我们满不在乎的青春而被过滤掉。世界还未在我们面前伸展开来，未知和好奇在青春的心里埋伏下躁动的情绪和流浪的情结。
       那时的我们还不知道将这些伴随着成长的歌曲归类为校园民谣，直到后来，高晓松带来了那张《青春无悔》，才真正在我们心里确定了一种与青春有关的音乐形态。当年的歌坛并不似如今这般喧嚣，那时的音乐里尚有着清晰的诚恳，高晓松、老狼、叶蓓、朴树，在他们的歌声里满满的都是青春的血肉，伴随着一代人的成长和爱情。
        21世界尚在遥远的未来，数码时代更是科学杂志上的憧憬，惟有当下的青春是鲜活的，没有电脑，没有MP3，人们的音乐来源是一盘盘朴素的卡带，那种会为了一首歌而穿街走巷去音像店里买来卡带收藏的心情，和当今便捷的网络下载比起来，显得原始又温情，时代的进步让人的情感不知粗糙了多少。当年，总是在夜晚时分打开RADIO，伴随着DJ播放的一首首校园民谣蒙蒙入睡，听广播的年岁总是像泛黄的旧照片一般，让人感觉温暖又可靠。
       我恍惚记得，那时的老狼留着长发，一派艺术青年的打扮，弹着吉它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分给我烟抽的兄弟，分给我快乐的往昔”，那里面是深刻的青春友谊，共欢乐共悲戚，几乎就是一幕幕集体帮兄弟追求隔壁班的姑娘，失恋时陪着彼此醉酒欢歌忘却一切烦恼的画面。《恋恋风尘》中充溢的是初恋的青涩伤感；到了《蓝色理想》，在面对世界的入口时，他唱：“世界总是反反复复错错落落地飘去，来不及叹息；生活不是平平淡淡从从容容的东西，不能放弃。”在青春的歌声里，未来总是蓝色的，悠远、美丽，又散发着淡淡的忧愁，仿佛法国女作家萨冈的名作《你好，忧愁》一般，只是一句轻声地问候，然后温暖地拥抱，忧愁是少年们圈养的宠物，它总是装满青春携带的行囊。
       青春激情燃烧，它的短暂甚至让人来不及思考，倏忽而过，手中剩余的只是一段青春的末梢，面对未来的迷茫和无措，面对蓝色理想与苍白现实的落差，校园民谣是青春的日记本，它的温暖在于他总像一个在身后一同成长的伙伴，相似的气息，吻合的情绪，它在每一个时刻都与青春并肩前行。它适时地唱出：“一切就像是电影，比电影还要精彩。如此真实的场景，让我分不出悲喜”，这是青春与世界碰撞的初次感受，然而在越走越深的步子里，渐渐感到与未来不可接近的失落，《关于现在关于未来》中老狼仿佛一个落寞诗人，“关于未来你总有周密的安排，然而剧情却总是被现实篡改，关于现在你总是彷徨又无奈，任凭岁月黯然又憔悴地离开。”理想在现实里被粉碎，那叫做爱情的姑娘也不知去往哪个方向，握在手中的只是空空的青春尘埃。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青春，这种伤感和失落隐匿在一代人的日记本里，成为成长最为可靠的纪念物。
       如果说老狼的歌声里代表着一代男孩们的青春，那叶蓓就是女孩们青春的代言人，《白衣飘飘的年代》的歌词和旋律有着几分蓝调的韵味，叶蓓清脆的唱腔宛若风中的吟唱，白衣胜雪的年代，那追问爱情的女孩，转过了身深锁上了门，再无人相问。风中的故事被吹散，冬等不到春春等不到秋，等不到白首。
       在早期的校园民谣中，在老狼和叶蓓的青春歌声里尚是明媚的忧伤。九十年末，朴树和他的《白桦林》红遍各大校园，那婉伤的俄罗斯民谣调子在一个战争的故事里陈述一段隽永的爱情，校园民谣新的形态中，朴树更多了一种青春的躁动，愤怒和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姿态。当朴树从《那些花儿》的歌声中流淌出他的伤感时，对于一代人来说，一个青春的时代结束了，“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这首歌成为了一代人青春的片尾曲，时光流逝，物是人非。
       二十年的时光一晃而过，站在新世纪回望旧年岁，往日的校园里已经没有了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一段段往事也不知被风吹散到哪个角落，那年的姑娘早已生为人母，那年的男孩早已不知去向，那年的青春早已退场，那年的老情歌，却还在我们心里唱。
       如今的校园里不再流行校园民谣，音乐形态多种多样，摇滚、爵士、Pop、以及受文艺小众拥戴的Indie，让人眼花缭乱。但没有哪一种是镶嵌在我们青春里，跟着白衣白裙一同飘飞的音乐了。校园民谣的时代已经走远，它真正成为了一代人的回忆，弥漫着伤感和惆怅。
       在同学聚会的饭后KTV里，它们时常被传唱，音响效果很好，环绕立体声伴奏，唱惯KTV的同学们都把嗓音和技巧练习地越来越纯熟了，但它已不如我们曾经在校园的矮墙上那一声声走音的哼唱来的更饱满更美好了。
       如果记忆走远，如果往事沉淀，如果失落和伤感都飘散，至少曾经有过激越的青春，至少青春是不死的，它只是沉默，并渐渐学习张开怀抱，与生命和解。

 

江水谣

嘻嘻

把自己青春时的心绪曾形容为“金色的忧郁”——忧郁中有许多的亮色。

如偶尔黄昏的天空中，分明有一大片乌云，但夕阳的余晖却在灿烂地映照着它，给它镶上美而奇妙的金边儿，乌云都仿佛要透明......

那时印象最深的歌，是罗大佑的许多，如《童年》、《光阴的故事》、《明天会更好》等。

有人为我弹过吉它，自己也学过几下下。      

                              

江水谣

 

陌上飘雪

想起那些可爱的歌曲，想起因为听一首歌而把带子听坏，想起校园的小路上一起高歌，想起运动场的晨练，想起图书馆抢座位的情景，想起吃饭时要排好久的队伍，想起一起吃东西时候的一轰而尽，那些欢笑的日子，那些青春的缠绵与忧伤，那些对明天的盼望和迷茫，曾经的我们，是那样的那样的懵懂，那样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