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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二：洁白的夜
记忆是有颜色、有味道的吗？她不知道，但在她的记忆里，这个故事，那个人，那些夜晚，是白色的，有柠檬的清香。 他长得不是很帅，近1米8的个，身体修长。因长期酷爱体育运动，他的皮肤有一种光亮的古铜色。 她长相一般，只有1米60，但皮肤白皙，有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透着温柔善良的心。 最吸引她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那双总显忧郁的眼睛，和总是淡然、落寞的神情。 那是一个暑假，她从一直成长、正就读大三的城市来到小镇，一个远亲奶奶所在的家里渡假。那时，她刚失去人生第一场有些死去活来的恋。为摆脱心里的沉重，特别来到这里，准备呆一个月，并坚持晨练。住处的隔壁正好是镇上的小学，有一个虽然简易，但有足球场大的操场，正好锻炼。就这样，遇见了他。 他着一身白色的运动短装。跑步前，总是漫不经心地系紧一下鞋带，旁若无人地做些准备动作，再起步、奔跑。一般会慢跑两圈，中间再快跑一圈。起跑、过程中的姿势都很专业。而她，是灰色短运动装。也会随便做些准备，但都是慢跑，速度慢许多，一般只能跑两圈。 假日的操场很清静，就他们两人。夏日的晨曦经常给他们的脸和皮肤渡上一层金色的绒光。当他们偶尔相遇时，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微滴的汗。 她开始和他打招呼，他只是轻微地点点头，就是那样的神情和目光。后来她又主动与他攀谈，也是她说得多，他答的少。 从奶奶嘴里，得知他是小镇上小学的老师，既教体育，也教美术，还可以教音乐。弹得一手好吉它和好风琴。歌本来唱得很好，可惜因抽烟太多，嗓子有些不好了。书教得不错，孩子们喜欢他。他是个孤儿，所以以校为家。 她仿佛一下明白了那双眼睛为什么有那么深的忧郁，也有些明白了那神情背后的落寞与淡然。 她开始去找他，听他弹吉它、风琴、唱歌，也看他画画，有素描，中国画，也有油画。她是喜欢欣赏，看书多，有理论，实践少，正好评头论足，与他交流。 他比她大四岁。他们用拼音声母简写的名字居然一模一样。他们感受着彼此相处和交流的快乐。 奶奶有一段出门了，她开始和他晚上约会。主要是出门，沿着学校外长长的公路散步。小镇人少，学校距镇上的房子有一定距离。晚上经过公路的车也很少。所以，长长的公路都仿佛是他们的了。 她经常特意穿上他喜欢的一件白色连衣裙，让他紧牵着她的手，或轻搂着她的肩。夏夜，月色很好，能听见附近稻田里此起彼伏的蛙鸣。两人轻轻慢慢地走。 她给他讲自己的性情，成长的趣事，也讲了第一场恋爱。他很安静地听，偶尔拍拍她的头，温柔地抚顺她的长发。他讲自己很少，她也未多问，所以一直不知他的真实生世。 走得累了，他们就紧紧地依偎着，坐在操场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偶尔轻言几句，大多数时候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感觉对方宁静的气息和温暖的心跳。 后来，她也让他抱着，坐在他的腿上。她久久地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着他的耳朵。冷不防，也调皮地咬一口……两人笑闹着打成一团。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两边的学校都快开学了，她必须要走了。她不舍，开始哭。这时，他显出了自己的冷静和坚强。他说，他深知自己的命运与孤独，无法给她城市的温暖和依靠，他们只是彼此暂时的港湾。他劝她冷静，回去后要好好地学功课，感谢她给他带来的现实的快乐和灵魂的温暖。他们注定不可能。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有太多的无奈，只能含泪点头，把他抱得更紧。他，一改平时的温柔，紧紧地拥着她，小心而热烈地吻她。 临行前的一晚，她忍不住了。她要去陪伴他的孤独，她要去温暖他的落寞，她要给彼此一个晚上。 来到他的小屋，却发现门上一张纸条：有事外出，后天归。他故意躲开了离别，躲开了她……她顿时泪如雨下。 回城后，他们通过只言片语的几封信。她主要诉说相思，他多是鼓励，也有告别、祝福的话。后来她功课繁忙，心思转开，两人现实的联系也就慢慢淡了、断了。 很快，大学毕业，她有了一份理想的工作，也有了满意的老公和家庭。辗转听说，他后来谈过几次恋爱，但一直没有结婚；也一直是个好老师，在当地倍受尊重。 后记：这是我朋友的一次真实经历，她现在过着平淡而温馨的家庭生活。她告诉我，其实，有些爱情，没有结局的结局才是最好的，避免了岁月无情的考验和折磨。他是她一生有着白色和柠檬味儿的回忆，有温暖，有清凉，一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我很感动，也有些不甘心。一年前委托朋友的朋友的亲戚，打探了他的消息，知道：他三十岁那年因为很有才华，已调到县里某部门工作，后来也找到了他的妻。有一个漂亮的女儿，现上幼儿园，已初露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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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7 20:5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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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8 09:02:19
发表于 2007-10-29 17:08: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