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散。记

子烟

 

散。记

 

 

忽然感觉，好像要过情人节了，应该很近很快，用一整天的时间去回忆情人节是那一天，止到晚饭的米粒中才记起，今年的情人节早已在新年的第一天远去。五点多起床，天还很黑，穿好衣服走到厨房时，母亲已做好了饭，爬到楼上去开走廊的灯，和父亲一起放炮竹，象征性的吃了点东西，父亲和母亲出去拜年，我回到了床上，昏昏又睡

母亲问，要不要和她去教堂。我说，“中午有事约了同学。”“外边下雪呢，怕是去不了。”“下了也要去，约好了。”电话声把我从睡梦里拉回来，明亮的阳光照在此窗上，晃动着眼，“到了吗，在那。”“去不了，明天就走了，要收拾东西，，，，，”。

拿着手机和一本日记，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这是家吗，五年了在这里住的最久的母亲，连起来还不足三个月，弟从未回来过。铃声响“在那，我去找你。”“家，明天就走，这号丢家里，到那和你联系，，，”我想我真的决定了吗，明天就离开这里。

 

 

夜收工已尽凌点，记帐的薄单上，仍写着二月二十九，与手机屏的日期一致，明知与世纪的时钟迟了些时日，却不愿去改，模糊的不知是那日那天，依旧的懒散

房东老太太在昨晚的夜走到的生命的末端，关于她的记忆不多，只楼梯上相见，我上她下，她下我上，相互的谦让，不知何因，她总会在我停下脚步后退让一旁，不记得她的脸和她的表情，矮小而弯背身体上有着苦耐劳的痕迹，温暖阳光的上午或者某个轻凉的下午，她会与其它的婆婆在楼下玩骨牌，那时她们都是专注的

楼道里站满了前来送别的亲人，亦常的安静和阴冷，弥散着死亡腐朽的气味，怎么挥也挥不去，开门进房，未放音乐，整理着冬季的衣物，把夏季的衣服都凉出来，这个夏来的很快，把春季的温柔在一夜之夜全部的抹灭，而我似乎还未在冬季里清醒过来

夜很静，窗外的清洁工会在每夜三点钟的时候从楼下经过，沙沙的扫帚声和偶尔的铁锨声，狠狠用力吸了口指间的青烟，拿起手机却无言，也许我真的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睡了吗，可好。我叫他孩子，那个小我两岁的男子，那个前一秒和我没任何关系后一秒就有可能成为相伴一生的男子，我笑，以如我的轻浮，我不会那样容易的就安然接受，却亦会在来来去去中往复，离去和相遇也许从来就没有一个合适的结口

 

 

从手机铃声里醒来，听，是他的声音，却仍沉浸在梦里，梦里和母亲在星光下游戏，满天的星星像手中紧握的沙一样的细密，母亲笑我也笑，银蓝色的物体从空中旋转的飘落下来，我拉着母亲向坠落的神秘物体跑过去，梦醒，我想和母亲在一起是那样的开心

仍在迷糊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他说你该起床了改天电话聊，她说不我还得再睡会，两个完全不同的习惯，她在想真要这样的关系吗，真要这样的牵连吗，还未开始就要给自己找份义务

夏来了，寻找一双木拖，只因喜欢木质的版地，它与脚低的摩擦。跑了许多地方都未找到，但还是买下了一双，灰白皮革上有黄色闪亮的米黄色水晶，有着连低的高跟，及不喜的亮眼和平度。理想中应该粗糙的棉，平低的跟。二年前遇到过一双，整个夏都在穿，前面破了，母亲就用牛仔布做了一个前边，上面绣着彩色的牵牛花，很钟爱，

去年夏的一天的正午，去街买东西回来的路上，低忽然断裂没得救，于是就脱下另一只仍到路旁的垃圾桶里，路面很烫，我一跳一跳的向回走，心里却很高兴

 

 

忙了一上午总算把房间的壁纸弄好了，弟说怎么感觉像女孩子的闺房，哥哥说，你穿了新鞋就不认识你了，去站门外去，我向后退，弟说，人长高了，变漂亮了，就开始踩我脚了。我只笑

我做菜的辣味把人呛的出不气，弟拉我向里间走去然后堵在门口说，“陪我站这里，我什么时候把事做完了，你在出去”哥，一直盯着我的手臂看，我转过来转过去的找不到那里有什么不对，哥说，“有什么。”然后迅速的在我手臂了握了一下，五个黑了手指印就出现了，我大喊一声，”油“，哥说，“原来是有油”

仍是这样的坐着，Q号上再没有谁的头象会闪动，再没有谁向说安好，再没有人对说想念什么，真的这样就能安静的生活吗，安妮的广播剧，空荡的房间，一个女子哭泣的声音

买来的垃圾食物，弟不让吃，偷夺过去仍在地上用脚踩踩，再捡来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对着我做可爱的鬼脸，弟总在高兴的时候喊直喊我的名子，在前面加上不同的修饰词，我只傻傻的对他笑，我知道他那样的对她好，那样的爱着她

 

 

四个打扮时尚的年青人入店，三女一男还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看不出他们的四籍，听不懂他们相互的讲话，但可以看出那不是真正想要东西的人，各自随便的看着，顽皮的孩子玩弄着架台上的水晶，我怕打碎，只得一次次的阻止，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从入店都没有一个人和那孩子说上一句话，甚至无法感觉到谁是他的父母

一个女的看上了戒指，我帮她寻找合适的型号，却发现已少了一枚，好奇怪，我明明摆满的，怎么会少了，难道我记错了，后来找到了她说又不想要了。另一个女的走来挑远。孩子把纸盒丢到了地上，我弯腰捡起，再转身却已发现又少了一枚，只得盯到最后再不转眼，丢也白丢，亏只能自己吃

空闲的下午，坐在门口的台椅上看阳光从对面的楼上一点点的升高，轻凉的风，干净透明的玻璃杯里柠檬片在晃动，二片黄色的柠檬，二块冰，六分之一的柠檬果汁，三分之一的雪碧，再加冰水，喜欢那种味道，在夏天。

 

码完这些字，已该去做饭了，吃了饭，就是夜，然后是梦，再然后就是严热而忙碌的夏

子烟

沉：

 

看不到你在了，房东老太太的灵堂摆在一楼，我回去要经过，所以就不敢回家睡了，怕又做什么可怕的恶梦。下雨了，天冷了，不知你家场几级了，我跑你前面去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不想给你写信了，还有戒指的五笔我又不会拼了，我那游戏号又升级了吗，忘了秘码了再也进不去了，你家房子又添东西了吗，

 

家里没人去了，只还有我还在看着，今天白天不在，昨天一天去了六个人，和一个叫苍茫的呆了一会，这断时间她常去，今晚看她也在，还有另一个不知是谁，怕打扰就跑出来了。前天好像一天只去了五个人，我茶还没给他们送呢，都又跑了，仍还可以找到她们的，但没去，灿在的时候我也总躲起来怕见了面不知说什么，听人说小梅很听我气，找了安妮的广播剧在听，想放你，但不可能

 

 

森森

 

很不错

 

一封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