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当控制者从幻觉中挣脱出来后,把自己的错误行为告诉其他人,听众往往也很难接受其中的关系。回忆一下吉说过的话,“我把这告诉每一个人,包括我的家人和朋友们,他们都没法相信。他们没法理解我的另一面!” 就像许多受虐者一样,吉的妻子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长期默默忍受着折磨和痛苦。她怕遭到吉的非难,怕吉说她联合别人来对付他。由于她不明白幻觉的存在,所以她感到很费解,但是又说不清楚。她无法寻求别人的确认。 实际上,我们可以依靠其他人组成团体,交流观点和信息,通过某个人来理解并肯定我们自己的经历,特别是在我们的经历令人迷惑的时候。 例如,被控制者可能会问一个朋友:“如果这些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想?”经过别人一段时间的评论和否认,许多人都能找到他们需要的确认。这么做的时候,你并没有联合起来对付其他人。相反,只是想确认自己的真实性——换句话说,是想确认自己没有失控。 确认是对个人经历的证实和求证,这与和别人达成共识以对付其他的人或组织,是完全不同的。为了对付和控制其他人而达成的共识,会强化幻觉的影响力。 诋毁和攻击真实的人或人群是控制者的习惯。当别人相信他们的话,或者当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制时,会觉得自己行为的正当性得到了确认。假想的人或人群是那么活灵活现、那么完美,而现实中的人却变得一无是处,似乎不存在了,甚至根本就没有存在过。控制者和越多的人达成共识,对自己的行为就越加肯定,越加感到自己建立了更多的认同关系。 但是,试图去虚构整个人群则是非常危险的。只要这种荒谬的压制行为失去控制,惨剧就会发生。 有些孤僻的人甚至可以凭想象来完成这一切,抱的是“我来对付他们”的态度。被传媒广为报道的投弹犯西奥多?卡兹斯基就是这么一个人。从本书的观点来看,他受幻觉的控制非常的深。 1996年4月被捕入狱,被判处连续3个终身监禁。他被指控,通过邮寄炸弹杀人。大约20年的时间里,一共杀了3个人,29人受伤。在幻觉的控制下,他和很多人联合起来,怨恨科技,视科技如魔鬼,对付那些为发展科技而工作的人。然后,他就开始了他的暗杀活动,受害者都和他持有不同想法,没有按他的希望去做,或者与他虚拟中的对象不相吻合。 他相信,只要他给予别人足够的恐吓,施加足够的暴力,再加以足够的威胁,就能把梦想中的世界变为现实。在他的这个世界中,科技没有容身之处。 信不信由你,联合起来对付他人的现象无处不在 受幻觉控制的个体,和受幻觉控制的团体,呈现出惊人的相似。控制者可能会说,“你在找麻烦,不要以为你能够逃掉。”一个街头帮派结合起来是为了对付另一个帮派,他们会说同样的话。 结合起来对付其他人,是一种悲哀和病态的自助方案。通过强有力的双重联系,来消除孤立无联系的痛苦,就像可的松对皮疹的疗效一样。团体的每个成员都把自己和团体联系在一起;当然,还有想象中的人群,也就是他们给其他人预设的形象。 通过集体达成的共识,使他们更加确信自己是对的,削减了对自身的困惑,显示了他们高于对手的优越性,还能减少对抵制者的恐惧。 结合起来对付其他人的现象无处不在。艾伯特给我讲了下面这个故事: 他在一家生意兴隆的企业工作,每周总要和其他四五名同事聚会两次,讨论各种经营难题。 当他做成几笔大买卖,开始自我陶醉的时候,其他同事唧唧喳喳地从他身边走过,对他看都不看一眼。 当他贡献出一个点子或者新看法的时候,往往会被别人打断,或者得不到任何回应。他感到非常沮丧和不安,希望能够引起别人的重视,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效果。
结合起来对付其他人的条件: 在幻觉的控制之下。 觉得自己是对的,其他人是错的。 找到其他受幻觉控制的人或团体,双方互相接近,或者单凭想象来完成这一切。 在“谁错了,该对付谁”这一问题上达成共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