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了,树以自己的姿态描述着季节的更迭。有的遍身金甲,有的殷红如花,有的晚节常青,有的舞衣斑斓。山间细细的水流也被秋裁剪的越发清减了,不知名的野果挂在枝头,或紫、或黑、或红,象不经雕琢村姑自然而灿烂。
置身于树木之间,置身于秋色之中,耳边只有风过树叶的沙沙声,偶尔的几声虫鸣。忽然想起了一句诗:“秋似美人无碍瘦。”秋如美人,这如秋的美女该是如何的美人呢?我想,定是那居于山野泉边脱俗而妖媚的狐仙吧。亭亭而来,嫣然而去,留一片绮丽而柔软的想象。
山不太高,细细的水流从山顶流下来。依着山势,曲曲弯弯,或细如瓶颈涓涓向前,或泊成一洼静水无波无纹。水清似梦,水底光滑的青石象寂寞的行板,水声潺潺,象缭绕的秋之挽歌,且歌且行,走入世事轮回。大块大块的山岩在秋阳的照耀下闪着理性的冰冷,水冲出的沟壑,象硬汉心中曾经柔软的青痕。树木褪尽了所有的雍容,在深秋的最后一支舞曲里,旋尽了所有的哀伤。那斑斑的红叶,可是秋之绝唱最后的喋血?
风吹来,吹乱了发鬓,遮挡了视线;吹湿了眼眸,吹皱了一湖的情事。休矣,休矣,回望山林,抛开这一廉清梦,遁入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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