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自己对自己负责
——试答朋友《人生在世,你的责任是什么?》
中国与中国人,其实都活得比较累、比较苦。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之一,也许就是这两个字:责任。
从“做负责任的大国“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天下、国家的事儿太多太大,一时说不清楚,不说也罢。
我只想说:在有限的时间与生命里,首先“自己对自己负责”。
责,是一种重,太重人无法承受。无责,是一种轻,太轻,人也活得缥缈。
自生至死,其实我们一直在轻与重中寻找、判断、取舍与平衡。
人生有阶段,人人有性格。轻与重的具体内容,在不同的人以及不同的人生阶段自然是不同的,也就是责任的重点是不同的。
我是一个经历不算太少的女士,如朋友文中所言,女人确也有太多的人生角色。其实很多角色都是自己生命生活的一部分,如果完全割裂地来看,就会陷入迷糊。
青少年时,我偶尔为“中华之崛起”或社会之安康而读书,偶尔仅因为自己的求知欲及兴趣而读书,但更多其实是为了摆脱自己“上无片瓦、下无寸土”之生活境遇而读书——要在尘世间谋得一立身之处啊。人之心之志皆可大可小,应该并无矛盾。而这其中所蕴含的多种“责任”里,最根本的,我以为还是首先,自己对自己负责。
青壮年时,我谋着正当的职业,做着些虽普通而应该是对社会有益的事,也幸运自己算一个自食其力的人。没有远大的理想,主有很现实、很忙碌的生活,在业做好本职、在家尽人本分。公民、职员、女儿、妻子、母亲、朋友、同事……许多的身份里,最为根本的,本来还是应该首先做好自己,但我经常无暇、无力、无心褒有自己,有时甚至会把自己压到最低,最后几欲丧失。对“外”责任最重的一个阶段,几乎把自己的身心消耗殆尽,严重透支。责任最重、艰难与付出最多,但也是人生心灵与物质收获最为集中、最为丰厚的阶段,并一直惠及现在,相信也还会惠及未来。
人到中年、现在,已觉醒人时间、精力、心力与生命的局限,觉醒人还必得多一些自我,并多一些为自己活。基于这样的想法,无论事业还是家庭,都做了很重大的选择与取舍……至今无悔,而欣慰,并视曾经以及现在依然还在的许多角色,为自己的一部分,且远非了全部。真要总结,再待十年以后……无论如何,首先自己对自己负责的心态没变。
总之,我信奉佛教所说:面对——处理——放下——前行。对“责任”也是。对于许多应该的责任,只有承担以后才可能真正地轻松。譬如人人向往的自由,在这么复杂的人世间,是必得在许多的不自由的前提下,才可能相对取得的。心灵、思想之境界,其实也如开车,相对的从容之境与自在之行,是必然在许多的规则之下的,还有诸多的训练。爱说相对,因为早已明白这世界没有什么真正的绝对了。
有进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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