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那被别人称为企业家的父亲不肯安静在椅子上,这倒不是因为他屁股上长满了痣疮。他正在和母亲大声争吵,时而暴跳如雷,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怀疑我们是不是幸福的一家子。他们今天争吵的原因倒是很简单,就是从众多青年少俊中给我挑出一个对象以作为他们的乘龙快婿。他们挑选那些潜力对象的身份、学历、家庭我还能承受,让我受不了的是,他们还很迷信耶,我父母最后争执停留在他们的长相上,大约是害怕克妻命(克夫命有,有克妻命吗)。我那还未嫁出的小姨忍不住站了出来,抱怨她的姐哥和姐姐不关心她的婚姻。我知道我小姨的抱怨不是重点,因为她把我带进了她的房间,然后关上门问我:你最近怎么老是说梦话,老是在梦中叫黄欢,是不是那个叫黄欢的,欠了你很多钱?
[2]
我最近总是毫无羞耻的做着一个梦。我梦见我和一个男人在沙滩上嬉戏,他有着挺拔的鼻子。我知道他应是黄欢,因为在视屏中黄欢的脸总带着黄欢的鼻子四处游转。他的鼻子在比巴掌还小的视屏窗口中像一面彩旗一样拉风,它占用了大量的视屏窗口。
我反复做梦的原因来自于我参加的一场婚礼,那时候我做伴娘,而作为新娘的同学一脸幸福。趁着无关紧要的时间里我小心意意地问她。我问接吻是什么滋味,舒服吗?她笑而不答。我感觉她的笑回味悠长,像包藏点什么。果然晚上在闹房最热烈时分新娘子对着满屋的年青人转移话题说,伴娘是我们大学的公主林佳,她还没有恋爱过,还不知道亲嘴是什么滋味,哪一个男人勇敢一点?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亲嘴是怎样的滋味?我不是打不还手的人,我辩解道,我是亲过嘴的。满屋子发出一阵哄笑声。我逃离现场的速度真快.我逃离的样子像一个羔羊。
我梦的内容是:我和一个大鼻子男人光着脚踩在沙滩上,耳朵是浪涛拍岸的声音,一只海龟总会不合时宜的夹着我的大指姆,我会抓着它,把它放在我和大鼻子男人中间,然后我、海龟、大鼻子男人趴在沙滩上,看夕阳从慢慢从地平线中消失。有时候我等不到夕阳散失,我那个被金属砸青的大指姆会疼得让我提早醒来.
[4] 人真奇怪,像硬币却不只有两面性。原本以为不可能的东西,一个突然的决定就会改变其中的命运。我要去垛不垅了。这倒不是因为垛不垅帅哥靓女过剩,也不是因为像欧美人说的垛不垅满城都是暴发户,我并不缺钱用,我要去垛不垅,是因为我突然很想见黄欢。 其实我和黄欢已半年没有联系了,为一件小事吵嘴,然后赌气,他没有先电话给我,我也忍住没有给他。如果我到他的城市告知他,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会不会冲散以前所有的不愉快?我开始想到离家出走这个词时,我对着自己大吃了一惊。我在父母眼中是一个乖乖女呢。但兴奋不停的冲击我,使我考虑离家出走的可能性。我知道父母一定会在打开家门那一瞬间站出来拦着我,大声说佳佳,你还不去睡?而我会不会垂头丧气?重回室内,像一个失败的英雄一样黯然神伤? 我给父母留了一封信,提醒他们不要为我担心。我关掉机。静静等着出走的最佳时间。由于害怕家人睡得不熟,我强打精神等到一点才动身。我把高跟鞋提在手里,裸着脚从二楼下来,像小偷一样慢慢穿过客厅,尽量不发出什么声响。但关防盗门的时候还是弄出了呯的一声,我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幸好没有询问的声音从家里传出。我穿上鞋子,握紧左拳头给自己打气:为了爱情。勇敢。 |
[5]
我设计的路线是搭火车去上海,然后再转机去垛不垅。
在上火车的时候不少人盯着我看,这决对不是因为我貌美的原因,我还没有自恋到那个地步,因为他们不看我的脸而盯着我的脚。我光着脚的姿势就像五毒教的蓝凤凰。我买车票的时候就太困,我调好闹钟眼皮就不停打架。并且穿着鞋打瞌睡实在不怎么高明—挺不舒服的。我脱掉鞋子卷着身体果然安然入睡。……醒后我就光着脚四处找鞋子。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做恶作剧?还是清法工人把我的新鞋当拉圾一样清掉?更或者我遇上了人见人恨的小偷?总之我没有找到。
我没有多少时间关心我丢鞋的问题。我反复听着一首歌。《No subtle men 》我把意境给修改了—只是那个命中神秘的女子,还未抵达你的城市,而最多明天,那个女子将要抵达垛不垅了。我知道黄欢会带我去看全城最美的地方,然后去看大海,在然后去咖啡厅。那是情人交流的必经之地。而我将放下我豪放的性格,露出我右边的酒窝羞涩的笑着,低声细语的说着话,像鸽子一样一小嘴一小嘴地进食。当然,或者我们进入生活就谈不扰来,出了咖啡厅就各奔东西,这好像是传说中的见光死。只留下纯粹嘘唏,纯粹的庸懒,纯粹的暴饮暴食。带着水桶腰接受命运的安排,嫁给一个大腹便便的银行职员或者其它男人。不再做任何美梦度完自己的一生。
哈哈。~~笑。改了。
好象才“开笑”了第一场,而且还只微醺,没醉。。。
希继续。
:)
呵呵,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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